中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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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8/9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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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真是勤奋得不像话,又见面了~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前的最后一天,我们争分夺秒地来聊一聊务实的技术问题:中元除了烧纸,应该怎么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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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与烧纸

细心的朋友可能已经发现了,这一期的封面是陕历博的国宝级文物赤金走龙。所以这是不是二总安排的销售任务啊?这个真不是哈…说起中元节的焚香习俗,我们得先弄清楚一个问题:什么是中元节?

在前文《龙为驿马,往来天地:陕历博“赤金走龙”管窥》中,我们提到过道教的三官信仰,赤金走龙,正是用于“三官祭祀”的信使。民俗将一年中“三官大帝降世”的日子作为重要的节庆,这实际上正是三官祭祀的日子。正月十五上元即元宵节,祭祀天官;七月十五中元,祭祀地官;十月十五下元,祭祀水官。

中元因为祭祀地官,在民俗上天然与亡*、复生等主题相关联。实际上,早在道教出现之前,应该就有一个以先祖祭祀为主题的纪念日。《礼记·月令》卷十六:“孟秋之月……是月也,农乃登谷,天子尝新,先荐寝庙。……仲秋之月……以犬尝麻,先荐寝庙。”这个先祖祭祀日,在道教兴起以后和“中元”合并了,中元节有“地官敕罪”的说法,说地官虞舜让亡*返回人间与亲人相聚,这是“吸收”早期先祖祭祀日的结果。

在地官祭祀日,道家举行追荐亡人、解救饿*的斋醮活动;佛教徒为了超度亡灵举行“盂兰盆会”,在本质上都是借助原始祭祀节点来扩大宗教影响。这是一种一体两面的策略,宗教借民俗扩大影响,俗众亦借宗教为精神依托,对中国的民众来说,道、佛兼采才是常态。

虽然许多地方将中元节称为“*节”,但人们在家庭活动中所祭的并不是普通的众*,而是自己的祖先,因此荐新祭祖才是民众的主要活动。中元作为民俗节庆,在宋代时推广至全民,宋人陈元靓在《岁时广记》中就说,当时“律院多依经教作盂兰盆会”,但“人家大率即享祭父母祖先”——对我们中国人来说,中元祭祀和冬至、清明的祭祀并没有本质的不同,都是对先祖的追思,对亲人的怀念,“地门大开”只不过给了一个祭祀的由头罢了。如果你想,甚至也可以吃一顿饺子(大雾)……

因此在中元,没有必要恐惧。以前我在推文中推荐过《左道》这本书,我很喜欢作者对于亡灵祭祀的理念,说在先汉时期,精怪祭祀主要是出于恐惧,但在中古(主要是宋以后),中国人关于先祖*灵的观念改变了。先祖从家族的庇护神,转变成需要阳间后代庇护的存在,显著的改变就是人们认为,死去的亲人需要依赖祭祀和烧纸才能在阴间获得好的生活,这实际上就是我们在庇护先祖。

当代中国,中元节的主要习俗实际上是纸钱,而且烧钱的方式和其它祭祀日毫无二致。美国学者柏桦有一本专著,叫做《烧钱:中国人生活世界中的物质精神》,以脑洞大开的独特视角剖析了烧钱习俗的形式与内核,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一读。

我今天的重点并不在此,而是想引用用一段《烧钱》中的描述,在书的85页,作者阐释了“烧钱”这个过程的文化意涵,蜡烛、香、食物、纸钱、鞭炮,五位一体构成了与异世界沟通交流的全部仪式,简洁而别有韵味——而其中的香,一如既往,是用在仪式的开头,通过缥缈升腾的云烟来构建一种人或者说“此世界”与“彼世界”之间的桥梁和通道。

柏桦的重点在于纸钱与其所代表的物质精神,所以他只是用了“香”这个整体名词来指代仪式中的香,但我们作为深度垂直的专业媒体,必须分(瞎)析(猜)一下,中元节烧什么香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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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与“不见*”

我的看法,中元节的香有两种烧法,一种是为了“见*”,一种是为了“不见*”。关于“见*”,即柏桦所说的,构建与异世界之间的联系,在地门大开之时令先祖和去世的亲友能够返回。或者按照火柴老师的说法,是发出一个可至异世界的“信号”,让阴间异界那些我们牵挂的*灵能够感知到。

实际上在《香料笔记:降真(2)——孤天里的鹤,也是写满字的纸》我就说过了,什么样的香信号最强呢?自然是古人大量用于道教醮蘸、儒家孔子祭祀的满信号之香,烧之能引鹤降,烧之可以通灵。既然地门已然大开,烧降真,可以确保先祖*灵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而另一种“见*”之法,是参考盂兰盆法会上的用香。这没什么好说的,记住朋友们,香料天然不是沉檀,而沉檀天然是香料。我相信这句话在若干年后会写进中国香料的历史的(请给作者点个赞哈),在任何需要焚香的活动中,它们最安全,也最好闻,比在各种洋节送女朋友口红还要安全,比各种不确定风格的合香都要好闻。

进可以上通神明,沟通异界,请来先祖;退可以纯阳之气祛褪邪魅,而且不会和任何宗教的法事相冲突(比如佛教就不大喜欢降真,毕竟被打上了“友教”即儒道两家的标签嘛),烧香这个环节,烧沉檀尤其是沉香肯定是没有错的。

不可否认,除了中原的本体习俗以外,现在也有另一种习俗体系——也就是“*节”。它正在逐渐成为中元习俗的主流,其实也并不出奇,自古以来,我们的*神观就在“恐惧”与“崇敬”、亲切与疏离之间不断来回跳转。

从自然精怪,到家族庇护神,再到阴间需要供奉的*灵。关于亡*的主体观念变了,但曾经的恐惧和自然神的形象,依然潜藏于人们的意识中。我们在烧钱的时候,会刻意留出一小堆,供“孤*野*”争抢;在一些地方,祭祀的纸钱必须在画出的圈内烧尽,如果飘出圈外,那么无人供奉的“野*”就会循着痕迹而来,争夺人间的供奉。

这也催生了中元节“不见*”的需求:祛邪、避瘟、杀*,传统香事中是有这样的香方的。雄*、雌*、细辛、*箭、朱砂、虎骨……许多合香香材都有“杀*祛邪”的功效,明代宫廷有一套避瘟的香方,就叫做“杀*方”。我们在《弥漫之气——来,我们聊聊古代中国的“瘟疫观”》中也有述及(哎真是啥都写过)。

如果需要成品,我们在去年疫情时,确实也做过“杀*方”,但后来因为种种考虑,选择了推广清代宫廷避疫的平安方,在理念上更温和,苍术为君,也更符合现代科学的认证。理论上,平安方也和“杀*方”一样,可以令恶*、邪祟避退,起到“不见*”的效果。

以上,是关于“中元”的一些闲谈,实际上“杀*方”的内容更接近是个玩笑,我相信中元的本体习俗不会轻易更改的。中国人对于“源流”的崇拜与怀念,我们关于家庭的观念,对逝去亲人的感情,不会轻易被讹传和恐惧压倒。慎终追远,民德归厚,岂独清明如此。

*节不害怕,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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