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系大致可以分为敌对关系、和谐关系和喜剧关系。其实喜剧关系也可以归入和谐关系,而敌对关系也常常以喜剧收场。
中元节,俗称*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
中元节,俗称*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
农历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乃庆元宵,古已有之;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中元节在农历七月十五日,部分地区在七月十四日。
中元节原是小秋,有若干农作物成熟,民间按例要祀祖,用新米等祭供,向祖先报告秋成。因此每到中元节,家家祭祀祖先,供奉时行礼如仪。七月十五上坟扫墓,祭拜祖先。海外华人华侨在清明、中元、冬至和年兜这四节会寄批银,否则便会被人认为是对祖宗不敬,对长辈不孝,对妻子不负责任的不成器之下等人。
“阴*”其实恰恰是“阳*”
传说中元节当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民间普遍进行祭祀**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野*,成为中国民间最大的祭祀节日之一。
在古人眼中,*只是生命的回归,回归并不等于终结,而是回到未有生命之前的寂静和暗涌。
其实,我们习惯的说法“阴*不散”是不正确的,因为古人认为,人的肉身才是阴气的聚集,人的精神却恰恰是阳气的律动,肉身叫“魄”(比如“体魄”一词),精神叫“*”,*属阳,魄属阴。灵*脱离了阴森重浊的臭皮囊(魄),自然变得阳光灿烂,虎虎生风。“阴*”其实恰恰是“阳*”。
我们不应该只看到灵*(*)的阴森可怖,我们还应该看到灵*(*)的强大,看到生命的生生不息,一阳来复。
人*和谐
古人“天人合一”的内涵,除了哲学老人汤一介老先生“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身心之间的和谐”之外,还应该加上人*之间的和谐。而人*和谐的本质就是人与历史的和谐,是过去与现在的和谐。
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未知事人,焉知事*。”但孔子并不是认为*和死亡就不重要,而是认为在安顿好生命,把握好当下的情况下,讨论死亡和*神才有根基。
人是基础,而*是超越,生是前提,而死是净化。这就是生死人*的辩证关系。
晋朝时有个阮瞻,不相信有*,他有一个著名的推论:“假如人会变成*,那人穿的衣服也会变成*吗?”后来有一天晚上,一个“人”找上门来对阮瞻说:“你认为世上没有*吗?我就是*。”阮瞻吓了一大跳,这一跳可吓得不轻,没过多久阮瞻就被吓死了。
与阮瞻类似的一个故事发生在年轻的大学问家王弼身上。王弼有一次注解《周易》,参考前人郑玄的著作,他说了句“郑玄这个死佬,水平也不过如此吧。”有一天,郑玄的**找上门来,说:“你小子胆挺肥哈,敢说我的不是?”王弼也吓尿了,没过多久就结束了二十郎当岁的生命。
估计王弼是晚上讲的那句“死佬”,忘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的古训,结果应验了。所以“晚上不说*”的禁忌,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有钱能使*推磨
虽然儒家主流思想中*是严肃的,是需要“敬而远之”的,但民间文学的*却不仅有人的七情六欲,而且还有人的贪婪、猥琐、懒惰等缺点。最典型的要数我们常说的那句话“有钱能使*推磨”。
刘义庆《幽明录》里一个故事的概括:
有一个新死的*十分瘦小,遇到地狱里肥肥胖胖的*同伴,很是羡慕,问他如何增肥。胖*告诉他:如果到人间吓一吓人,人们就会害怕,就会供奉祭品。你把这些祭品都吃了,就可以像我一样肥了。
于是瘦*照着办,他到了一户人家,见家里有一口磨,于是就小跑着推了起来。他想以自己那看不见的身体推磨来显示灵力,逼主人献祭。但恰好这户人家是穷人,没钱买祭品,于是这个可怜的瘦*不仅没吃到便宜,还因为推磨而累得更瘦。
在这个故事之前晋朝人鲁褒写过一篇《钱神论》,文章里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后来跟这个推磨的故事一合成,就变成了“有钱能使*推磨”这个俗话了。
*与人异质而同构
*虽然常常未能免俗,但也常常被人间道德所约束甚至感化。其实*也是人变的,*与人之间并没有“心灵”的鸿沟。
《幽明录》里还有一个故事,说一个*向一个人勒索80两银子,威胁说如果不给钱,老婆就会死,那人偏偏不给,于是老婆死了。*又要挟道如果不给钱,儿子就会死,那人仍然不给,于是儿子死了。*再次要挟:如果不给钱,你本人就会死。那人还是不给。
*被这个人的倔强和骨气折服,于是坦白说:其实你的妻子和儿子都是阳寿已尽,不管给不给钱他们都会死。但你坚决不给钱还是很有种!你是个有福的人,能活到80岁。后来这个人果然天年善终。
其实这个故事很像《左传》里太史四兄弟的故事:齐国崔杼弑君后威逼史官篡改历史,隐匿自己恶行,但史官四兄弟都拒不执行,老大老二老三都被崔杼杀死,老四同样不执行,崔杼无奈,只好放了老四。
*和恶人在人的德性面前都不得不收敛和心折,这说明道德的力量。正如《诗经》大序里说的一样,是可以“惊天地,动*神”的。
也正因为*与人的这种异质而同构的特性,所以人们对*神也渐渐从害怕到不怕。
齐桓公见*
《庄子·达生》篇就讲了一个“齐桓公见*”的故事。
齐桓公在沼泽中见到*,忙问管仲见到什么,管仲说没有。齐桓公受到惊吓,大病不起。有一个叫告敖的人对桓公说:“这是您自己伤害自己。*怎么能伤害您呢?如果一个人身上总是散发戾气,那他的精气神就会散,从而产生易怒、健忘和幻觉。积累得久了,就会得病。”
桓公又问世上是否有*,告敖说:“有。室内的*名叫履,灶房的*叫髻。院子里的粪土堆上,有叫雷霆的*;在东北方的墙脚下,有倍阿鲑蠪一类的*;在西北方的墙脚下,有泆阳*;水中的*叫罔象,丘陵的*叫峷,山上的*叫夔,原野上的*叫彷徨,而沼泽地里的*则叫委蛇。”告敖又说,见到沼泽中的委蛇,则可以称霸。桓公于是大愈。
阮籍:耻与*争光
阮籍有一次晚上点灯读书,见到了*,他连忙一口气把灯吹灭,但他灭灯的原因并不是怕*,而是“耻与*争光。”在阮籍看来,*除了吓人就没有别的本事。因此,对*的态度便从战略上蔑视它发展为耻与为伍,进而连秉烛共居都成了污点,竟至于灭之犹恐不及,这恐怕只有魏晋名士才有这种气概。
人*情未了
人*同构的思想,演绎得最多的还是人*之间的爱情,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霍小玉、聂小倩的故事
《聊斋》一书本是“借*狐说教”,因为古人向来有“圣人神道设教”的传统。其实记录了《董永卖身葬父》故事的《搜神记》同样也是“借神*说教”。须知编《搜神记》的干宝并不是蒲松龄式的失意文人,他是东晋史学家和思想家。
这些民间*故事经历了精英的整理和升华,它的神秘意味便升华为道德意味,它的*神色彩便具备了人的色彩,这也就是儒学大师冯友兰先生说的“儒学使宗教变成了诗。”
人*和谐,畏而不怕
如果说孔子不语怪力乱神并且敬*神而远之是一种消极的理性化,那么东晋时期把民间*神传说改造和吸纳进儒家道德谱系和文化谱系,则是一种积极的理性化,而且这种理性化不露痕迹,炉火纯青,不得不让人对儒学的包容性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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