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发小的前女友在一起了。
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而且性格好,脾气好。
就在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1
“阿元……你现在方便吗?”
林风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还是点头说方便。
我们是小学同窗,友谊已经跨越了二十多年。
“我在你家门口,给我开一下门。”
林风的声音听起来气喘吁吁的,我吓了一大跳,他一直在B市。
距离我家差不多要坐十小时左右的火车,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来找过我了。
大半夜的突然说在我家门口……这——
我犹豫着在猫眼中看了一眼,林风果然站在门外,焦灼地搓着双手,不住在原地打转。
我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打开门给了林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把他迎进了屋。
他说了句打扰了,便警惕地盯着我客厅的窗帘,突然就猫着腰冲过去“哗啦”两声把窗帘拉上了。
这才满头大汗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咧嘴笑。
阿元和我印象中那个强壮结实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他双眼通红,骨瘦如柴。
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却会在某个瞬间突然用亢奋的眼神盯着我。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问他打算在A市玩多久。
他说:
“可能要打扰你几天了,阿元。”
他捧着热茶,一脸忧愁。
我戏谑道:
“你是犯法了还是借高利贷了?”
他摇头,苦笑道:
“我才不会去干那些事儿呢!”
我丢了块空调毯给他:
“你知道我屋子小,可能要委屈你睡沙发了。”
他点点头:
“如果方便的话我在你这儿住一些时日,房租伙食费什么的照算。”
我轻击了他一拳:
“说这些就见外了啊。”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准备回卧室睡觉,他突然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我,说:
“阿元,任何人找你都不要说我在你这里。”
我觉得不对劲,追问道:
“林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你憔悴成这样,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帮你。”
他痛苦地抱着额头,欲言又止地挣扎了一会儿:
“算了……说了也没用。”
我的微笑缓缓凝固在了脸上,他大概真的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
2
第二天,我打开卧室门时,他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警惕地盯着窗外。
窗帘有些透光,我不知道他昨晚到底睡没睡,也不敢拉开窗帘,只得任由他这样枯坐着。
我拿了些零钱出门买早餐,却在小区外看到了一个大美女!
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漂亮得一塌糊涂。
细细看,她的五官有些混血,肌肤雪白,头发乌黑,穿着连衣裙,见我望着她,微微一笑,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心中一喜,我们附近什么时候搬来了这么个大美人?
后来,我便经常在附近遇到她。逛超市会遇上,在街上闲逛也会遇上,连*昏时候的跑步都会撞见她……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也许我光棍的日子要到头了!
这天,我正盘算着怎么和她搭讪,她已经跑过来,红光满面地冲我笑:
“嗨,这么巧,你也喜欢跑步吗?”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美得会发光的人,我傻傻地点了点头,她已经越过我,跑远了。
我吹着口哨,一脸风骚地打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的空调温度太低,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林风裹着毯子,还是那个老姿势窝在沙发中,凹陷的眼窝苦大仇深地望着我,双眼血丝满布,像不能见光的蝙蝠。
我偷偷观察过他,这几天夜里他压根没有睡觉,经常盯着手机像盯着一个炸弹。
其实他的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也从来不拉开窗帘,甚至问我家里有没有那种不透光的厚窗帘。
他完全吃不下饭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偶尔喝点水维持着生命。
我想带他去看医生,他一听要出门,立刻拼命摆手拒绝,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元,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他用力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最后围着我,小狗一样嗅了一大圈。
我躲开他:
“拜托,我就算在休假,每天出门都会遇到很多人!”
“特别的?让你眼前一亮,觉得在人群中会闪闪发光的那种大美女呢?!”
他又问。
我犹豫了片刻,否认了:
“没有。”
他长吁了一口气:
“那就好。”
我追问:
“到底怎么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我有些生气了:
“你在我这儿每天乌龟一样缩着,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了?!
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好歹有一点知情权吧!”
他咬咬牙,红着眼瞪着我:
“知道太多对你没任何好处!”
我斜睨了他一眼:
“我压根没想从你这里捞到什么好处。”
他暴躁地跺跺脚:
“给我一支烟。”
我打开烟盒,晃出一根,递到他面前,又点燃了打火机凑到他嘴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吐了个长长的烟圈,一脸认真地盯着我,嘴角扬着冷笑:
“阿元,我可能要死了……”
我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碎了。
3
林风是驴友,靠着给旅游杂志撰文为生,经常去各种地方冒险旅行。
他胆大心细身体又好,所以总是喜欢挑人烟稀少的偏僻地方行走。
去年冬天,他和几个老驴友去了国内西南山区某个未开发的原始森林。
那片森林面积庞大,最深处据说本地山民也没进去过。
带路的山民说,每年中元节他们都会祭祀这片森林,杀两头猪,一只羊。
祈求山神保佑村寨的平安。
他一听林风他们要进去,加多少钱也不带路了,只说森林中有食人的凶神,便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林风他们自然是不信的,结果当晚就遇上了暴雨,层峦叠嶂的险恶地势中。
几人近在咫尺都被冲散,林风一脚踩滑摔下了山崖晕了过去。
他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简陋的环境像是电影中某个原始部落的寨子。
“我睁开的第一眼就见到了她,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简直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林风揉了揉眼窝,苦笑道,
“当我走出去才真是吓一大跳,这山寨中每个女人都美得惊心动魄,不是美丽,是美艳!穿着兽皮布衣也无法掩饰她们的美。
说来不怕你笑,我就像是猪八戒进了蜘蛛精的老窝,简直看花了眼。
随便挑一个带进城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可是男人们长得都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长得有些吓人,又高又壮,野人似的。
说话语气又冲,经常看到他们一言不合就一拳招呼到了对方脸上……
可是大家都见怪不怪的样子。
也怪我那时*迷心窍,被美色迷了眼,若我心思缜密些,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女人们围着我叽叽喳喳,好奇的问着问那,像从来没有出去过一样。
只有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总是离我远远的,冲我笑,却从来不打扰我。
后来我才知道,是她把我从山崖下捡回来,又一直悉心照料我,帮我捡回了半条命。”
林风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我没有打断他,任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那是我此生唯一一次一见钟情,大概就是她了。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阿苏那。”
林风丢掉烟蒂,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TMD什么阿苏那,是我自己当时太糊涂,活该我被美色迷惑,把她偷偷带了出来。”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亢奋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
4
阿苏那对这片森林十分熟悉,很快就带着林风到了山下的村路,两人辗转了好几天,终于回到了B市。
阿苏那像个稚气的女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甚至是橱窗里的新衣裳,路边的各种小吃摊……
再加上阿苏那性格柔和,对林风千依百顺,他把她带出去真是各种拉风。
朋友们羡慕极了,问他从哪儿拐来了这样的大美人。
林风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这种自由职业者,压根没什么钱。
却平白无故多了个这样的女朋友,任谁都是羡慕不已的。
甚至,两人手挽手走在街上,都有什么广告公司和号称星探的人来搭讪。
“后来,我逐渐发现不对劲了。
我经常在家里闻到奇怪的味道,而阿苏那也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你知道我一回家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是什么心情吗?
一片狼藉的厨房中,那么美丽的一张脸,撕咬着带血的羊肉……猪肉……鸽子肉……吓得我差点没尿裤子!”
我打了个冷颤,像在听《聊斋》中的*故事。
“原来,那个山寨中的人一直有吃生肉的习惯,阿苏那跟我回来后只是乘我出门的时候偷偷吃,后来实在忍不住,索性也懒得管我了,当着我的面喝下一碗碗的鸡血……
她讨厌吃熟食,讨厌油和蔬菜……
你说,这还是个人吗?!
民风彪悍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保不准哪天她饿了,把我整个撕来吃了都不知道!”
林风喘了几口粗气,干涸的嘴唇已经裂口,血从伤口溢出,自己却毫无知觉。
“我一怒之下,把她的碗砸了,却不料她竟然和我对打起来,你能想象一个力大无穷的女人把我摁在地上无法动弹吗?
那生猛的模样像个吃人的母老虎,满嘴的鲜血,蓬乱的头发半遮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哪里是人的眼睛,分明就是恶魔。
我怀疑那一刻,她真的想要杀了我然后把我吃掉。”
林风喉咙中发出嘎嘎怪笑,
“我看着自己伤痕累累,屋里一片狼藉,我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我必须分手,让她走!”
“哪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长吁了一口气,
“她竟然楚楚可怜地辩解——你带我离开的时候,说过要一生一世都要照顾我的。”
林风模拟着女人的腔调,像着了魔:
“阿风,你发过誓的,在寨口的石像前。我们的命运已经结合在一起了,阿风,你不能抛弃我。”
“那时,我才想起了那诡异的手托日月的三头六臂石像……
我在网上一查,呵呵,你猜是什么?是阿修罗王!”
林风的呼吸急促起来,死死拽着我的手,
“她根本就不叫阿苏那,她说的是阿修罗!”
我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神话中的阿修罗,这也太扯淡了吧。
阿修罗Asura,是传说中半神半人的大力恶神,易怒好斗,骁勇善战。男子丑陋,而女子美艳。
“我就知道你不信!
我现在才明白古代传说神话故事都是有依据的!
如果我没去过那个地方不是亲身经历这件事,你打死我我都不会信的!
阿元,你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天不怕地不怕才敢到处行走。
结果,常走河边必湿脚,还是让我撞上了!”
林风的手拽得我生疼,指甲快要掐入我的肉中了,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挣脱开。
我怀疑林风的精神出了问题。
“在我逼问下,阿苏那终于说出了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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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风的口中,我得知了事情的全貌,可以说,这一切的一切,对我这个无神论者产生了强烈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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