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题记
我虽不能坚持写日记,但对有些重要的难以忘怀的经历,也要变个方式记下来。比如年,我写了一篇名曰《年记四题》的散文,记录了一年内春夏秋冬四季经历的事。以后连“年记”也没有再写。今年,距我写“年记”已十年过去。可好这一年我又有了一些值得记录的经历,就写了一些记录的文字,算是十年一记吧,题名曰《我的》。
春天忙活了一本书
年春天到了,这天阳光和煦,让人心里也充溢着春意。我忽然想到,年内要纪念中国共产*九十诞辰,自己作为一个从打戴红领时就开始对*无限热爱的人,一个终于加入了这个伟大组织的共产*员,该有点什么表示呢?
我想到要编一本书,反映我*当年在一个地区的斗争历史。这对我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书名也很快想好了,就叫《河套风云》吧!
我年冬初到河套,年7月1日在河套农村正式参加了工作,年又正是7月1日那天,被抽调回到呼和浩特,参加了内蒙古自治区*委进驻高校的“文化大革命”工作队,10月间又调到内蒙*委高教文革办公室,被派到内蒙古医学院,给在那里“蹲点”的自治区*委王逸伦书记当联络员,与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王书记对当时开展的“文化大革命”真的“很不理解”,面对突如其来的“红色风暴”,常常摇着头发些感慨。因我是从河套来的,而他20世纪30年代曾在河套从事过*的地下工作,闲谈中两人便不免说到河套,他给我讲了他当年在河套做地下工作的一些情形。这让我最早知道河套地区还有过*的地下斗争的历史。
不久,王逸伦书记被“打倒”了,过了几年又“解放”了。年夏天,他住在北京民族饭店,我住在前门附近一个小旅馆。我每天下午去民族饭店见他,他详细地给我讲当年他在河套开展*的地下斗争的经历。这时在王书记住的房间里,我认识了吉合同志。他当年随同王若飞同志一起从苏联回国后,曾同王逸伦一起在绥西做*的地下工作,后又一起去苏联找共产国际联系,新中国建立后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苏联大使馆武官,也是“文化大革命”中被“打倒”了,又“解放”了,后任*事科学院宣传部长。他也对我讲了当年在绥远开展地下工作的经历。
年11月间,我调到内蒙古自治区文联,被安排在新成立的革命回忆录编辑室。从此访问并帮助老干部撰写革命回忆录便成了我一个时期的本职工作。又因我是从巴彦淖尔盟调来的,编辑室分工,就让我联系曾在河套搞过地下斗争的老干部。这样,除王逸伦书记外,我又先后访问了早年河套地区第一个共产*员、中共临河支部第一任书记刘进仁同志,中共临河县委第一任书记王森同志,在临河以开药房做掩护开展*的地下斗争的赵子明(房鲁泉)同志……从而使我对河套早期*的地下斗争历史有了基本的了解。这期间,巴彦淖尔盟及所属各旗县都成立了*史办公室,以后数年,他们征集、整理了一大批革命回忆录,编印了多集《巴彦淖尔*史资料》。我都注意搜集。从其他书上看到有关河套地下革命斗争的文章,我都十分珍视。
这样,多年来我保存了大量的较为翔实的中共当年在河套开展地下革命斗争的资料,多是亲历者忆述,第一手材料。
现在我着手编这本书,首先对这些资料进行梳理、分析,大体按活动年代、组织系统及组织形式,将中共河套地下革命斗争历史分为五个阶段,即中共临河支部阶段,中共临河特支和临河县委阶段,中共垦区特支和绥西工委阶段,中共河套特委阶段,中共绥蒙工委阶段。然后将遴选出的反映各个阶段的回忆录,大体按先后顺序进行整合、排序,以求更集中、更系统有序地展现当年中共在河套领导和开展地下斗争的史实,帮助广大读者和研究者能够较为清晰地了解当年河套地下斗争的脉络及具体状况。
我要编这样一本书,心中有了数,就最先把想法说给了我熟悉的自治区*史研究室贾志义副主任,首先取得了他的支持,又通过贾主任取得了自治区*史研究室张宇主任的支持。
于是,从3月9日开始,我就对所选回忆录文章进行复印,初步列出目录,对其中一些文章进行必要的文字和标点方面的修正,力求文通字顺并尽量规范。接着就送印刷厂打字,然后就一次次跑印刷厂,校对,修改,又写了《前言》《后记》……五月间,书稿就基本成型了,就送*史研究室领导终审,等待付印。不久出版。
这本书,我不知道它会收到怎样的社会效益,但它确实包含着我的一份心意。
夏天实现了一个心愿
延安是我久已向往的革命圣地,怀着朝圣心理,我很早就想去那里看一看。我的大学同学们,在“文化大革命”大串联时,十有八九去过延安,而我因提前一年毕业参加工作,就失去了这个机会,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
近几年我参与河套文化研究会的工作,朋友们也曾想一起去趟延安,但终未能成行。
几十年我工作和生活的两个地方——临河和呼和浩特,离延安都很近。抗日战争时期,在河套开展工作的地下*员们,暴露了身份或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就设法过*河奔鄂尔多斯,再去延安。河套地下*组织曾多次选派地下*员和进步青年到延安学习、工作,延安方面也多次派干部到河套开展工作,还曾成立中央北方局领导下的中共河套特委。我刚刚参与编好的一本书《河套风云》,就包含有这方面内容。至于呼和浩特,抗战时期与延安的联系更为密切,土默特地区曾有许多青年奔赴延安,进入民族学院或陕北公学等院校学习,由此走上革命道路。当时河套和土默特地区革命青年们的足迹,无时不在闪闪发光地引诱和召唤着我,牵动着我向往延安的情思。
还有,尽管说河套和土默特地区离延安都不算太远,但当时革命青年们奔赴延安,都要经历一路的曲折、艰辛,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而今,呼和浩特与延安间通了火车,只需十一个小时即可抵达,交通这样方便,我怎能不去一次呢?
于是,在纪念*的九十诞辰的日子里,我决定来一次一个人的“红色之旅”。后又想,一个人出门总有些孤单,还是有个伴好。可是老伴开始说她不想去,我知道她对那些山青水秀、庙宇栉比的幽静去所更感兴趣。我决定带上我正读初一的外孙,让他跟上我去接受一次革命传统教育。于是就定在外孙放暑假第二天出发,提前预购了火车票。不料两天过后,老伴说也要去,理由是对我们一老一少两个人出门不放心,好像她是为了一路领导和保护我们。我就又去买火车票。也真巧,上次我买了两张下铺,两天后再去,买到竟是我手中的一个下铺的中铺,同时还买到了返程车票,于是皆大欢喜。
7月9日晚10时许,一行三人乘火车出发,睡了一夜,第二天九时许即达延安。按照女儿网上的预订,乘坐公共汽车直奔延河畔杨家岭家和大酒店。
杨家岭,一听这名字,我的心就激动,想起了贺敬之的一句诗,“杨家岭的红旗啊高高地飘,革命万里起高潮”。我就是为仰慕这革命圣地而来的。
匆匆住下后,我们立即去延安革命纪念馆参观。下午,接连参观了中共中央杨家岭旧址和枣园旧址。在这里,我重温了中国共产*领导中国革命的一段历史。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少奇、任弼时……在他们每一位的故居前,我都驻足良久,看着挂在墙上的反映他们当年工作和生活的一幅幅照片,看着他们使用过的一张张木桌、木椅、木床以及其他用品,想象着他们当年在这里工作和生活的情景,想着他们一生为中国革命的贡献,他们各自的人生命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