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应该注意什么林兆华孟冰塑造末代皇帝 人艺新剧《公民》首演,
编剧孟冰认为,当今社会的很多人忘却或忽略“公民”的权利和责任,而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人们对于“公民”身份的珍视远超今天。他希望这部戏通过历史关照现实,通过皇帝溥仪对公民的理解,让今天的观众对公民的含义能够有更为深刻的认识。因此,对于溥仪身份的转换描述得尤为细腻。
舞台上,溥仪对公民身份的认识,是通过少年溥仪和中年溥仪两个形象来完成的,剧中中年溥仪(冯远征饰)带着新的人生理解,以平和之心与少年溥仪(刘鑫饰)在不同场景进行对话。中年溥仪是剧中主人公,也是叙述者,是真实的存在;而少年溥仪则是虚幻的存在,是中年溥仪内心纠结和回忆的外化。
大幕拉开,出现在舞台上的是日本战败后,作为战犯被关在苏联远东特别监狱中的溥仪:身穿棉质囚服的“皇上”不时用手指拨弄头发,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却念叨着“但求活命”,当听到苏联*官宣布将把自己遣送回中国的消息时,“皇上”未系紧腰带的棉裤竟然倏然滑落,露出花色底裤;少年溥仪尽管也习惯用手指拨弄头发,却是“天子”范儿十足 当中年溥仪力图积极融入新社会,努力成为新公民时,少年溥仪总会以对立面的形式冷嘲热讽:在民兵训练基地中,中年溥仪制止爱新觉罗家族成员们的跪拜之礼,少年溥仪却嘲讽“你心里肯定还是盼着他们下跪的吧” 就是在这样一次次虚实对话之中,溥仪完成从皇帝到公民角色的转变。
冯远征 不动声色当皇帝
虽然都在人艺,但冯远征和林兆华的交集却并不多。在《公民》之前,他们已有11年没有合作过了。而这一次合作,堪称精彩。
提起冯远征,熟悉的观众会想起话剧《茶馆》里的松二爷,即使不熟悉话剧的观众也会想起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或者冯小刚电影里的“娘娘腔”。演出前,还有观众在微博上调侃,“今天要去人艺看安嘉和演的《公民》,应该带什么防身?”最终,观众看到舞台上的公民溥仪,不是松二爷,不是安嘉和,而是独属于冯远征的溥仪。
少年溥仪展现的是皇帝溥仪的生活,多的是少年皇帝的肆意和内心的神经质,表演比较外化,相对容易。而中年溥仪身陷困境,立志洗心革面,大部分时候都是哆哆嗦嗦,要求演员将表演内化,以没戏去演有戏,对表演者是极大的挑战。
冯远征的表演没有太多外在的标识性动作,情感表达也非常节制,很多时候他甚至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念叨。就是在这种不动声色中,他将溥仪从“但求活命”被动的改变,到追问“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平等?我愿为爱情下跪”这种主动追求改变的心路历程,用含而不露的表演方式展现出来。
林兆华曾表示,他想把《公民》排成一部不像话剧的话剧,向中国传统的说唱艺术学习,让表演者同时又是叙述者。冯远征要面临的另一表演挑战就是既要与溥仪同在,能够跌入角色内心,又要能够跳得出来。对于曾在德国接受戏剧教育的冯远征,这种转变看上去并不算太难,往往仅仅是一个站位的变化,就足以让他变换了身份:这个角度是冲进新生活的溥仪,另一个角度就成了说书人。
林兆华 借戏曲实现蒙太奇
与演员表演上的自由相比,《公民》的舞台语言和叙事语言拥有更大的空间和自由。
说起溥仪的后半生,艺术创作者们似乎总是有很多话要说,但《公民》则选择了以电影蒙太奇的手段来再现那段历史。它没有具体情节的赘述,而是在关键点上进行情绪的铺陈和强调。这种轻盈的跳跃的描述,让溥仪后半生十几年的时间,浓缩为台上的九十多分钟。
蒙太奇手段也意味着舞台上时间、空间的转换,要像电影镜头的转换一样快捷,快到能够随着角色思绪的变化而变化。让舞台转换跟得上思绪的速度,林兆华选择了向传统戏曲学习。
舞台上大部分空间都是留白,主要道具是从未下场的一桌二椅。简约的背景配合从两端移动上台的推拉式屏风,再加上投影投出的背景,就完成了时间和空间的转换。一些道具的上下场也照着戏曲捡场的形式来更换。为了强调叙述的客观性,林兆华在场与场之间都用投影标注了时间。
有时,林兆华还借助灯光的转换找来“外援”,比如演一场开大会的戏,台上的人对着台下发言时,观众席的灯光适时而亮,连观众都被纳入表演之中,成为剧中的听众。
全剧即将落幕,当选为全国*协文史专员的溥仪重返故宫,灯光久久地打在放着龙袍的“龙椅”上,大幕缓缓合拢 在溥仪的故事之外,留给观众的,还有更多思考。
据悉,《公民》将演至10月7日。来源: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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